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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工信厅长“揭底”:这项指标差了45%!
2020
05/04
08:08

2010-2017年间,陕西科技创新在全国排名基本处在第7-9位之间,但科技资源主要集中在科研机构和高等院校。2017年,科研院所、高校研发经费占全省的53%,企业仅占42.6%,后者远低于全国77.6%的水平,几乎差了一半。

这是4月10在陕西省委宣传部与陕西省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共同举办的新闻发布会上,陕西省工业和信息化厅党组书记、厅长张宗科回答《中国报道杂志》记者关于陕西省如何通过抓创新来推动制造业发展的问题时提到一组数据。

同时他还提到,我省企业的创新能力严重不足,不论从研发人员的数量,还是研发经费的投入都是比较靠后的。2017年,我省企业研发人员占全省研发人员总数的45.5%,全国为60.7%;企业研发投入仅占主营业务收入的0.85%,排全国第15位。

企业R&D占比与全国差30%

坦白说,陕西科技创新水平是可以的,差就差在科研经费的投入结构上,其核心指标是研究与试验发展(R&D)经费支出。

2013年至2018年,陕西省研究与试验发展(R&D)经费从342.7亿提高至532.4亿元,5年间提高了189.7亿,全国排名自2015年上升到12名后始终保持在这一位次。

但无法忽略的一个迹象是,从西部地区来看,陕西和四川两省R&D经费投入差距不断拉大,已从2013年的约60亿扩大至2018年的约200亿元,从全国范围来看,亦是如此,2013年,陕西以342.7亿的R&D经费与当年排名第1名的江苏相差近1000亿,2018年时,532.4亿的费用与2504亿的江苏相差约1900亿。

更重要的是,企业、研究与开发机构、高等院校作为研发活动三大执行主体,相较于东南沿海发达省份,陕西省在三者上的投入费用结构失衡,如张宗科厅长提到的那样,陕西省企业研发经费占比过低,科研院所和高校研发经费占比偏高。

全国2015年至2018年这4年间研究与试验发展(R&D)经费分别为14170亿、15677亿、17606亿和19678亿元,科学研究机构与开发机构、高等院校经费合计占比分别为22.12%、21.25%、21.02%和21.08%,企业研发占比则分别为78%、79%、79%和79%,基本始终保持在80%左右。

再看本土情况,以2013年至2016年为例,陕西企业R&D经费占比分别为44%、47%、48%和51%,比例逐渐小幅提升,但与国家平均水平还有很大差距。

那么沿海发达地区如何呢?江苏省2000年R&D经费仅为73.05亿,企业R&D经费52.73亿,占比72.18%,到了2013年,企业R&D经费以1239.57亿占比当年全省R&D经费的83.35%。广东省R&D企业经费近几年也始徘徊在80%附近,2017年曾一度高达88.9%。

整体而言,陕西科技创新水平长期表现不错,R&D经费和投入强度在西部和全国也是如此,不过,与发达地区差距在不断拉大,结构失衡也是不争的事实。

不能迷信“大学办企业”

作为教育大省,曾被寄以厚望的校办企业表现如何呢?

目前,国内高校科技成果转化大致有三种模式,分别是自办企业模式、合作转化模式和技术转移模式,其中第2种方式应用最为普遍,但各自都存在弊端。

金融棒棒糖以自办企业模式为例。

1:精力分配:众所周知,国内高校老师和教授一直处于“论文质量和数量”考核体系内,在重点期刊刊物发表论文或申请国家课题,是职称晋升的衡量指标之一,近年来门槛还在不断提高。无论是自办企业,还是其他模式,做企业都需要参与主体进入激烈的市场化竞争中来,试想一下,面对论文考核和企业竞争的双重压力,疲于应对的高校老师和教授还能把足够精力投入进校办企业中吗?

2:人格因素:金融棒棒糖认为,高校老师和企业家拥有两种不同的人格,前者求稳,后者喜争。高校老师既然认定自身岗位,或许内心就缺少创业性人格,身处校园当中很容易产生路径依赖,因为一旦在现有体制机制下停薪留职选择下海,仍会有一定退路,然而,企业创办者则需要不留退路的勇气和不顾一切的奋斗精神,因此,高校老师的求稳人格与校办企业需求的冒险人格天然存在矛盾。

3:企业产权:无论是校办企业经济实体的法人所有权的确立,资本金和无形资产产权定位等,校办企业的产权问题始终无法回避,都需要一一面对。

回看本土校办企业案例,既有出身于西交大,被迫四次卖身的博通股份(600455),也有脱胎于西工大,成功登陆科创板的铂力特(688333)。

但是,两个企业的运作模式却大相径庭。

成立于1994年的博通股份原直属西安交通大学产业集团,作为西交大下属的上市公司,在教育产业领域与西交大学合作成立了“西安交通大学城市学院”,自2004年上市以来,历经四轮重组均告失败,不但“没有分过一分钱红”,而且自2009年至2017年的9年间,有7年的扣非净利润都是亏损,令人唏嘘。

作为登陆科创板的首批企业,铂力特第三大股东为西安西北工业大学资产经营管理有限公司,成立于2008年11月,西工大并未参与铂力特的科研转化项目,而是成立资产经营管理公司通过直接入股的方式,单纯追求资金回报,从而避开了校办企业存在的种种问题。

参与经营与纯粹投资看来是截然不同的做法,在事实上也出现了截然不同的结果。我们想说,大学应该逐渐放弃办企业的想法(当下中央政府也开始清理校办企业),应该集中精力回归基础研究。

退一步讲,应用型的研究其实也是很直接的转化渠道。如2019年,陕西省登记各类技术合同53004项,技术合同成交总额达1467.83亿元,同比增长超30%,排名位居全国第5,这其间大学和科研院所就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也最终推动了全社会创新技术的应用。

工信发力重在汽车与芯片

张厅长让我们意识与沿海省份的距离,同时也拿出了一系列“药方”。

1:创新平台建设:2019年,陕西省筹建的国家增材制造创新中心正式揭牌,省级制造业创新中心挂牌8家、筹建18家,成为陕西落实制造强国战略取得的标志性成果。

2:设立奖补资金:针对陕西省企业研发投入不足问题,陕西省工信厅专门设立1亿元奖补资金,对制造业企业按照年度新增研发投入的5%给予不超过500万元的资金奖补,引导企业持续加大研发投入。

3:组织开展遴选工作:组织开展了重点新产品开发和陕西工业精品遴选工作,计划每年开发省级重点新产品1000项,遴选“陕西工业精品”100项,形成一批具有自主知识产权、附加值高、市场竞争力强的新产品。

显然,上述政策都是在鼓励“企业端R&D经费”的成长,而在工信厅的棋局中,最为吃重的当属汽车及新一代信息技术两大产业。

原因之一是“陕西已有基础”:工信厅在新闻发布上介绍,曾专门为汽车产业设立40亿元专项资金,先后培育引进了陕汽、比亚迪、吉利等一批产值过百亿元的龙头企业,在信息技术端则长期调动省市协力,推动三星芯片、中兴智能终端等重大项目相继建成投产,华为、中软国际等知名软件企业先后在陕设立研发机构,“秦云工程”大数据交换平台上线运行。

其二则是“此两大产业极重研发”:2016年至2019年期间,A股芯片龙头企业兆易创新(603986)研发投入从1.02亿增长至3.78亿,占比营收从6.85%上升至11.8%,紫光国微(002049)研发费用始终保持增长,从4.44亿提高至5.75亿,占比曾一度达31.3%。

A股新能源龙头企业科力远(600478)研发从2016年增长至2018年的2.69亿,占营收比例从6.25%提升至14.21%,2017年出现过15.21%。宁德时代(300750)从11.34亿提升至19.91亿,占比虽略有下降,但始终保持在6%以上。

可以看到,虽然陕西工信厅面对高校改革无能为力,但正在持续从“企业端”发力,致力激活源自市场的投入热情。

前段时间,朋友圈被“《工信部长:中国制造不像我们想象那么强大》文章刷屏,提到中国的科技实力在全球处于第四级,与印度、南非等“大门口”的发展中国家同等级,告诉国人要趋于清醒和理性。与之对应的是前不久,中央出台了第一份要素市场化配置文件,提出在技术要素部分积极推进科研院所分类改革,加快推进应用技术类科研院所市场化、企业化发展的要求。

我们想,无论是省工信厅鼓励“企业端”的顶层设计,还是西安市委市政府打造“先进制造强市”的意图,都反映出“科技驱动是实现高质量发展的要件”,作为区域财经观察者,我们也期待数年之后,“公司”能够成为陕西的科研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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